灵儿见那老太太说完,便叫她下去了,绿烟老太太消失后,灵儿瞧着我,道:“硬哥,说实话,我虽说同情这老太太,但也对她提不起一丝好感。毕竟人家野仙有理啊。”我一想也是,别说野仙有理,谁让你刚才吓唬灵儿的。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肯定不带好好帮你的。我说;“怎么,提起啥好感,莫非你还对那老太太有意思?别说年龄,单就是人鬼殊……哎,我擦,哥们真准备干一票人鬼殊途的事,就那蓝衣女鬼,你知道吧?”见灵儿一脸懵逼,我道;“就我那心魔,艾玛,你不知道,今儿现出原形了,老漂漂了。”
接下来,在两桶泡面和两瓶大绿棒子的融合下,我把颜如玉的事跟灵儿说了一遍又一遍,解释的可谓是一清二楚。灵儿嘴里秃噜着泡面,说;“就这事,没啥奇怪的,单有一点我搞不懂,为啥你的心魔能物质化?”
我一脑门子黑线;“你丫不是说不奇怪吗!”
灵儿说;“你那破事就你能看到,我又见不到,都没根脆脆肠更能勾引我。哎对,你小子够抠的,吃泡面咋还没有脆脆肠呢?”真的,要不是以后的道路有求于他,我肯定会给他酒瓶子,我强压住内心的怒火,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道;“是讨论脆脆肠的事吗?兄弟啊,长点心吧。说么哪天站在我面前的不识颜如玉,而是楚人美,那我就玩完了!”
灵儿顿住了,我寻思这二货,肯定是被我的演技所忽悠。只见他又将桌上的面桶慢慢端起,然后喝了口泡面汤,道;“你当你这玩意是神奇宝贝啊?还能黑化是咋的?”我心说这二货智商咋那么低?俗话怎么说的来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们两人一鬼,难道这句俗话是给他两说的吗?虽然我叫江诗,但我的诗也不是那个师呀。
灵儿喝着泡面汤,突然浑身一哆嗦,都不用想,肯定是鬼哥回来了,灵儿放下桶,说道;“硬哥,咋突然这么冷?”我道;“鬼哥回来了。”,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高唱;“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我道;“你们做鬼的出场都得自带Bgm吗?你也是,颜如玉也是。刚又来个自带特效的。”
鬼哥道;“啥自带特效?刚来个谁?”
灵儿道;“是个美女,刚走”鬼哥一听是美鬼,两眼睛直放光,加足马力就追了出去。鬼哥前脚刚走,灵儿就从包里掏出一张黄纸,狠狠地拍到门上。
我一脸鄙视,道;“你干嘛骗他,真不仗义。”灵儿走过来拍了拍我,道;“就这温度,都赶上北极了。想睡觉不了?
我说;“那你也不能往门上贴符啊,有点过分了”
灵儿道;“那你是想变成企鹅还是北极熊?
我一想,也是。干嘛委屈自己?他一鬼去哪都成,再不济还能去隔壁冻冻别人。灵儿看我有些领悟了,道;”还仗义不了?”
“啊?你说啥?发生啥事了?该睡觉了吧?”纵然我对他又百般信赖,但是在睡觉前我还是问了他一句:“你洗脚没?”
第二天清晨,我犹记得当时天不太好,起了很多雾。灵儿没心没肺的在床上睡着,我站在门前,在关于开不开门这是个问题上思索了很久。但归根结底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毕竟今儿还要出去退房拿回押金钱。心有余悸的开了门,不出意外,鬼哥果然板着个大黑脸站在门前,我顿时就慌了,这老鬼肯定生气了,我道;“鬼,鬼哥,咱们要遵守和平共五项原则,在实现核心主义社会价值观面前一定要注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友好。那个,都是灵儿弄得,我拦不住。”
鬼哥依旧挺着大黑脸,道;“起开。”毕竟是鬼,我怎么拦?我一捂脸,完了,这下鬼哥完了,他能打过灵儿吗?灵儿一生气召唤个野仙长老还不是随随便便?唉,我这老师怎么当的。想到老师就瞬间想到老尸颜如玉,妈的我打心里开始召唤小玉;“傻妞傻妞,不惜改变穿越空间,想和你相见。我是小千哥哥啊。”不知不觉我把主题曲唱了出来“不惜改变穿越空间想和你相见,到达之后猛然发现是个未知的时间,你离我更遥远……”
刚唱到更遥远,便看到我眼前出现了黑雾,一个拖着断臂残肢,手里捧着黄泥,自带bgm,浑身湿漉漉的女鬼走了过来。我暗道不好“妈的,肯定是开机模式选错了。傻妞傻妞,我要的是颜如玉,不是楚人美啊!!也没人告诉我开机还有模式啊?”
那蓝衣女鬼已经走到我面前,我并不害怕。因为她仅仅心魔,对我造不成实质性伤害,最多是把我惹急眼吃点土而已。但是她的样貌实在有些不敢恭维。想到这,我把眼睛闭上不就得了?好不容易从我心里出来,看你咋回去。
“你在慌什么。”我嗅到香兰气息扑面而来,而且声音也不对啊,睁眼一看,顿时就乐了,哈哈,颜如玉!
我一看是颜如玉,就倍感亲切,要是没有之前的楚人美经历,我始终都不会感觉颜如玉是个鬼。更多的,倒像是个仙子。我道:“傻妞,那两个活爹干起来了,咋整啊。”别看我鬼哥整不过灵儿,但是!嗯,确实他整不过灵儿,落败是迟早的事。但是鬼哥好歹救过我的命,我能看他挨收拾吗?答案是可以的,自从昨儿,把鬼哥弃置到门外不管那一刻开始,还有啥不可以的?嗯,我发誓,我当初调节他俩纠纷仅仅是怕把屋里东西弄坏罚款而已。
小玉道:“大丈夫搞不定沙场还分不清儿女纠纷吗?当年的你不是这样子的。”话语间的尽是悲凉,说罢便消失了。
我暗道:“当初?我认识你吗?当初你没少吓我,我还敢认识你?子啊说他俩哪像是儿女情长?明明是不共戴天。”看来,自己的事还得自己解决啊。而然下一刻我就感觉自己多此一举了,因为我正看见鬼哥在和小灵儿非常友好的进行会晤。感情你还是一文明鬼,我走上前,道:“鬼哥,就该这样嘛,灵儿他也知道错了,毕竟我们是兄弟啊!”
谁知鬼哥一脸不屑的看着我,对我说;“你小子真不仗义,还把我撇外面了,不过灵儿已经帮你解决了这事,他说给我烧件新衣服。”我擦,何灵儿这腹黑婊,嫁祸我也就算了,还当上圣母了。这我能乐意吗?
我端着挑拨离间两面三刀的心,说道;“鬼哥,一件衣服就把你打发了?”万万没想到,鬼哥说;“老弟你不知道,你哥我自从那啥之后,就那么一件衣服,还是拍戏演僵尸时候穿的。勾搭个女鬼人家都看不上。更何况有时候我自己都受不了,太特么冷。”
这些年也是苦了这老鬼了,做人不成,做鬼还艹蛋。在前台结账时候,老板娘用一样的眼光看着我和灵儿,仿佛在说我和灵儿好像干了什么恶心又猥琐的事。那眼光看的我自己都差点相信了。结完账,我和灵儿在匆忙在早餐店一人卷起两根油条,然后打了个车去老太太家。进车后,我和灵儿坐在后面,那司机关上车门,打了个激灵,道:“空调开着咋这么冷呢?我这好像空调坏了,小伙子你两忍一会哈,马上就到了。此时我看着正坐在副驾驶上的鬼哥,我心里一万个问号,为啥鬼不会飞呢?还得坐车。穿墙也不行,也只能穿门。电视里不是这么演的啊?我就想问一下那些导演,能不能尊重下事实?
绿烟老太太家住的村子近些年因为改革开放和地产商大肆棚户区改造的原因,村民已经过上了社会主义现代小康水平的生活。别问我为啥这么能拽词,村委会公告上写的。
村长是个50多岁一大爷,面容憨厚,说话还挺和善。我问村长知不知道以前村里有个张老太太,村长说姓张的老太太多了去了,不知道我要找哪家。我说;“就是三十年前,死的诡异的那个。”村长顿时慌了,说;“你两不会是记者吧?可别瞎造谣啊,要是登上报纸,我们村子可就完了。”
我一听都乐了。村长你简直是福娃啊,我正愁找不到理由调查呢,你给了我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道:“大叔厉害啊,这都能猜出我两是记者。见他不咋信,我又道;“这次出的任务很隐秘,没让带证件。不过,我们却已经确实了你这三十年前的确出了那么一档子诡异事件。”
话说唬住人的唯一方式就是他越怕什么,你就越往什么地方侃。我感觉在这一点上,我发挥到了极致。村长老泪纵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记者同志,俺们村全村200来口子人还指着这次市里下达的旅游度假村指标呢,你两可千万别整出舆论来啊。”我一听,更乐了,这村长肯定是被我两唬住了。